第八章 相恋(4)-《一树花开,寂寞璀璨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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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正是小疯子那事吗?那天虽然打得厉害,幸得都是皮外伤,医生也说只要休息几天就没啥大碍,怎么还到了要回南市养伤的地步?
不只是这么简单。
“他为了谁,因为什么事?”
“那晚他回来时,正巧看到一个男同学在对我拉扯,他二话不说,上前就是一拳,最后厮打在了一起。”
白环脑中形成了那个鲜明的对比,小疯子说出“开房”那样的字眼来羞辱,他再三忍让,最后也不过是言语回击,而王婷婷不过是与人拉扯,他却不分青红皂白,拳头相向。
王婷婷这样分析:“打架是一种应激想象,只有当自己最为在意的人或物受到侵害,大脑才会驱使四肢去运作,以实现自身利益的最大化。”她嘴角掩饰不住的得意,“我不是说要提倡打架,但由此分析可以得出谁可有可无,谁举足轻重。”
白环嗤之以鼻,“这么多年,我可从未听他提起过你。”
王婷婷的神色稍微暗了些,随即又豁然一笑,“我们初中同台、高中同桌、大学同校。你知道静水楼台吗?你知道日久生情吗?你知道你们那些零碎的记忆拼凑在一起能抵得过我们几天吗?”
白环一下站起来,就像是躲闪了好久的子弹还是被打中了心脏。她背对着她,“你的事,我并不想知道。”
是不想知道,还是不愿知道?乃至不敢知道?或者说,是装作不知道。
大约三十分钟后,确定她是真的走远不再回来后,王婷婷才敢掏出木杨的手机,将那个叫“杨白环”的所有记录删掉。
那年二十岁的他们,都还没学会换位思考,一股劲儿的往前冲,都是对自私的完美诠释。
做出那个去深市的决定是白环在盯着手机看了一个月,那个叫“白木杨”的联系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的情况下造成的。那晚拉拉也一直在她心爱的作品上缝缝补补,针头扎进手指,她终于放弃了。
“四年感情每次都闹得天崩地裂,每次都像这件衣服一样缝缝补补,最后就是补丁太多,劳力劳心。”
阿龙就读另一所高等职业学校,也是四年离校。毕业俗称分手季,在校的那一点感情远不如自己的前途来得重要。
拉拉下定决心,“白环,我们离开这里吧,去深市。”
白环与之击掌,就这样不谋而合,“去最发达的城市,找最好的工作,做最有前途的女人!”
这是白环人生第二次翻墙,和拉拉在月色中奔跑着大喊:“深市,我来了!明天,我来了!前途,我们来啦!啊——”
!!!
可真正要走之时,还是流连忘返。
拖着笨重的行李在火车站乱转,“拉拉,我们这是真的把青春折腾完了。”
“走吧,我们都不是都市本地人,以后回来顶多一句是母校。”
是呀,以前觉得南市离不开,现在又觉得都市离不开,其实都是因为,有他在。
白环翻着手机,低头一次!最后一次!
提示关机!
“啊——”她丢下行李就跑,“网吧,我要去网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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