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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而就在沈澄然收回看向陆生的视线时，目光突然扫到桌上的瓶子，她注意到蒋清寒的状态有些不太正常。

    “蒋清寒，你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瓶子里的蒋清寒痛苦地不断翻滚，头部撞击着瓶子，双手抱着头，指尖的利爪不断伸缩，扎进自己的头里，不一会儿的时间，她的头已经变得残破不堪，整片头皮都被掀开，露出了里面森白的头骨。

    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了大约十分钟，她才渐渐平静下来，只不过身形看上去更加虚幻，变得更加透明，仿佛随时会消失一样。

    整个瓶子中都充斥着她的头发，连带着一块块青乌的头皮漂浮在水中，看上去十分恐怖，蒋清寒头上被自己抓得皮开肉绽，一直从头顶延伸到脸上，五官也支离破碎，她安静地坐在水里，等待着伤口自己复原。

    “你没事吧？”沈澄然看着她痛苦了十分钟，从一开始的惊骇变成了现在的麻木，小心地问着她：“难道成了水鬼之后，每天都会经历这样的痛苦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蒋清寒的声音十分虚弱，抬起头，已经彻底分了家的两只眼睛动了动，落在她和陆生的身上，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“我看到你们这样......似乎想起了一些东西......让我很痛苦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起生前的事情了？”沈澄然明显有些期待，这么一来很有可能找到她以前的家人，或许能对她转世投胎有所帮助。

    蒋清寒蹙起眉，表情十分犹豫，“想起了一些。”

    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之中，她显然并不想多提，只是过了一会儿才自言自语，“他不会的。”

    沈澄然听到她这句话，并没有多问，只是转头和陆生商量着，趁着这段时间病假还没有结束，直接再去一趟猿泰山，将蒋清寒身上水鬼的身份摆脱。

    第二天下午，沈澄然和陆生带着瓶子里的蒋清寒出发前往猿泰山。距离上一次来这里只不过四五天的时间，没想到沈澄然再次回来了。

    开车的司机竟然还记得她，可能是上次在车上她怒怼同事的模样，以及公司老总对她的倾力维护都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，以至于沈澄然一上车司机就热情地和她打了招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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