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一章 庆绪弑父佐国巡边-《大唐烈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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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庆绪吃了一惊,自己还是戴罪之身,怎么身登大宝?心中已经有预感的安庆绪说道:“父皇身体还算强健,我怎么能够身登大宝?”
严庄一脸郑重:“听李总管说过,皇上最近的身体不是很好,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晋王就只有登位以维持大燕国的传承了。”
安庆绪听明白了严庄的话,考虑片刻,满脸狞色抬起头来问道:“那什么时候父皇归天?”
李猪儿眼中射出怒火,接口道:“皇上眼睛不好,也就是这几天了,晋王要做好准备啊。”
三人对视一眼,默契的小声的商量了起来,所以安庆绪在今天晚上穿上了燕神军小兵的衣服,带着跟随他退回洛阳的一万燕神军进了皇宫,统军的正是曾沛,回到了洛阳曾沛也是差点被杀,最后也是严庄保下了曾沛,被夺取军权的曾沛回家思过,不过这只燕神军在曾沛手中已经六年了,上下军将具是门生亲族,安禄山派来统军的将领这时已经身首异处。
安庆绪捏了捏拳头,发觉满手都是冷汗,又察觉背后也全部是冷汗,湿漉漉的难受至极,看着台阶上面神情自若的严庄,安庆绪不由得暗暗佩服,严相真是处变不惊。
曾沛已经带人守住了宫门和外围,而内侍和宫内的禁军又基本是李猪儿的人,照理说安庆绪是稳操胜券了,但是弑父的那种感觉就像一只黑手,紧紧的攥住安庆绪的心脏,令他呼吸都困难。
寝宫内安禄山已经睡下,多喝了几杯酒的安禄山一躺在榻上就发出了鼾声,李猪儿仔细的检查了周围,然后挥手示意,里面侍候的八名宫女和宦官都悄无声息的退下了,李猪儿默默地站在安禄山的榻前。
这时没有旁人在前,李猪儿的眼中放出了仇恨的眼光,仿佛感觉到了什么,安禄山肥胖的身躯转动了一下,安禄山微微抬起头来,叫到:“怎么有风?李猪儿。”
李猪儿上前一步,声音恭恭敬敬,但是嘴角的一丝冷笑却是安禄山看不见的了:“皇上,房中的窗户没关,猪儿马上关了。”
李猪儿快步去将开着的窗户关上,又走回榻前,安禄山已经又睡了过去,李猪儿盯了安禄山半晌,感觉安禄山已经熟睡,转身走到挂有一把横刀的墙前面,轻轻的抽出了这把安禄山最喜爱的宝刀。
李猪儿双手持刀,慢慢的举了起来,双手微微发抖,毕竟在安禄山的淫威之下那么长时间,只是一股仇恨之心支撑李猪儿,害怕那是肯定的,李猪儿保持举刀的姿势良久,安禄山突然翻了个身,仰面朝天大睡,鼾声更加响亮了。
李猪儿轻轻的叫了一声:“紫环。”手中的横刀用力劈下,“扑”的一声正中安禄山凸起的大肚子,这一刀用尽了李猪儿浑身的力气,这把横刀是李隆基御赐给安禄山的精品,刀锋十分锋利,刀身狠狠几乎全部劈进了安禄山的肚中。
李猪儿一抽刀,安禄山的鲜血顿时溅到了李猪儿的脸上,连嘴里也溅到了一点,安禄山咋受重创,惨叫一身就抬起了上半身,李猪儿这时所有的恐惧一下涌上心头,只觉得脚软得向面条一般,横刀一下就掉在了地上,人也瘫倒在地。
“谁敢伤我?李猪儿,李猪儿何在?”安禄山嘶吼,双手摸在腹部,满手都是温热,直接摸进了腹腔之中,安禄山这一句话将瘫倒在地的李猪儿惊醒了,李猪儿惊叫一声连滚带爬的就往门前逃。
李猪儿这一声安禄山听在耳中,手扶伤处安禄山下了床,立时明白是李猪儿伤了自己,安禄山一下床肚中的内脏肠子磊磊结结顿时全部滚了出来,掉到了脚面上,安禄山毕竟是上过阵的武将,立时知道自己是受了致命伤。
安禄山大喊:“来人,李猪儿何在?”结果无人应声,安禄山想起白日间严庄向自己提议,说是新进了一批宫女内侍,都是会伺候人的,可换原来那批,安禄山就同意了,现在一想,这次刺杀绝对是有严庄参与,安禄山捂住伤处下了床,心中尽是愤恨,严庄自己如此信任,居然想杀我?
安禄山艰难的往前走了一步,大量的失血已经让安禄山神志不清了,大喊了一声:“贼由严庄!”顿时扑倒在自己的内脏和血泊之中,随着安禄山身体微微的抽搐慢慢平息,在安禄山身边不远处那把李隆基御赐的横刀散发着寒光,仿佛在讥笑这个祸国逆臣。
天宝十五年十一月初二,安禄山在洛阳内李猪儿所杀,随后等候在外的严庄和安庆绪进入寝宫,将安禄山的尸体在床下挖坑掩埋,严庄第二天和李猪儿联手宣布安禄山病危,李猪儿持安禄山圣旨,封安庆绪为太子,监国,严庄随后附和。
曾沛到晋王府请安庆绪上殿监国,群臣不敢违抗,此后十天,安庆绪宣布安禄山归天,自立为帝,年号载初,随后发丧,一月之后安庆绪杀安禄山宠妃段氏,并勒死自己的亲弟安庆恩。
安庆绪随后在洛阳继续征兵,并取民粮以为军用,准备来年与李佐国决一死战,洛阳十室九空民不聊生,迎来了最寒冷的一个冬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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