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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了，雯姐，队里还有事。”沈洁说，将书包背到聪聪背上，“和雯姨说拜拜。”

    聪聪看了看沈洁，又看了看魏军，在他们脸上分别窥视着。雯姐手足失措地搓搓手，偷瞄着魏军的脸色，想说又不敢说什么，只得小心翼翼地：“不，不管怎么说，常带聪聪过来玩啊！我还真挺想他的。”

    走出房门，魏军眼睛看着沈洁，“我送你们吧！”

    “不了。”沈洁说。

    魏军咬咬牙，脸色阴下来，二话不说上了车，开了车门，“上车，”他吼了一嗓子，“再矫情就不是你了啊！”

    沈洁站在原地呆立了两秒钟，随后一言不发地拉着聪聪上车。她坐在后车座，把头扭过去，沉默着望着窗外。魏军不时透过后视镜向后看看她，开了一段，终于没忍住说，“你和疯子有联系？”他声音不痛快地，“你最好别招惹他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招惹他，”沈洁低声说：“是他三番两次找我，我当初砸了他一烟灰缸，想请他吃顿饭就这么简单。”

    车子又开了一段，魏军又从后视镜里看看她，摸着方向盘，心里说不出有多混乱。再开了一段，又问。“你那破房子能住人么？就不能租间好点的？比原来那间还不如。”

    也就是他知道她在哪住？他是怎么知道的？是的，这个世界，根本没有秘密可言了，他想知道什么都并不困难，一时间，她心里酸楚的不知道该做何想。

    魏军又开了一段路，盯着前方，脸色逐渐不好看起来，趁着等红灯的时候，他心绪烦躁去点烟，刚刚点着抽了一口，就听沈洁轻声说：“把烟掐了吧，别让聪聪跟着你吸二手烟。”他赶紧抽了一口，把烟头扔出窗外，摇上车窗，拉了拉后视镜，他在镜子里看着她，“你搬回来我把烟戒了，行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没怕过什么。”她说：“我更不怕别人说我淫/娃荡/妇，没什么大不了的，名声坏了就坏了，可是，你呢？聪聪呢？会有多少人取笑你们，不是你能想象的，你应该知道我心里想什么？别在我们生活中出现了，北京说小不小，如果我们刻意避着不一定就能总看见。”

    他眉头蹙起来，与她在镜子里对视着，他们谁都没再说话，言语再说都是多余的了。一路过去，他一声不吭地转着方向盘，直到她的住处。

    沈洁把车门打开的时候，他喊住她，他们又对视了几秒钟，他从钱夹里抽出一张卡来，转身递给她，“就在这附近买栋房子吧，”他说：“别搬来搬去的了。”

    沈洁看着那张卡，“钱对于我来说，真的很重要，我绝不是清高，可是真的拿了这钱，我就真的逃不开了。魏军。”她去叫聪聪，自始至终，她走进楼道里，没有再回头，只有聪聪一步三回头的张望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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